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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体一僵,我说你再问一遍。
他抿唇沉默,冷峻的脸孔没了表情,就像一面风平浪静的湖泊。
我低低笑出来,“我知道你办不到,即使可以,遥远的几年后,甚至更久,你也许到了那一天,会忽然觉得厌倦,嫌弃,我对你所有的诱饵,都失了味道,变得无趣,你未必肯要。”
我眼前泛起潮湿酸涩的水雾,我手指僵硬松开他,落在我们身体之间,上下浮动着,仿佛在画一道屏障。
“而我和你,隔了这么多生生死死,你说他,还有佛,会不会报应。”
他说世上没有魂魄,也没有佛。
我深深呼吸着,用两只手掩埋住脸,催促他离开,他将方帕塞回口袋,起身走到门口,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门框,保镖明白他的意思,主动说,“我们有法子解释,您放心。”
他扭头眯眼紧盯说话的保镖,后者压低了声音,“大太太吩咐我教训何小姐,桂姨也说明早来查看,我们不敢放水,下手狠了点,苍哥您留我一命,只当养条狗,我为您效力。”
乔苍一言不发,他摸出根烟,保镖很懂事压下打火机,用手挡住风口,为他点燃烟头,乔苍抖了抖火苗,使它燃烧得更旺,稳步朝门外走去,这条路很长,我被绑进来时,就觉得怎么都走不到尽头,我以为仅仅是对未知地方的恐惧,原来它的真很长,他皮鞋踩在地上的脆响,良久都没有消失。
过道原本只有他一人的脚步声,中间忽然停顿几秒钟,变得鸦雀无声,接着再度响起时,我能清楚听到不只他一人,还有许许多多,最令我大惊失色是布鞋踏过的钝响,常府能在大太太宅院来去自如穿布鞋的人,只有常秉尧。
空气对峙了片刻,“你怎么在这里。”
果然是他。
我心里一沉,下意识要往门口爬,可绵软的四肢根本使不上劲儿,我直接跌倒在地上。
常屏尧又问,“谁让你来的。”
他语气比上一句更冷漠,我仿佛被一根巨大针筒抽走了全部力气,连呼吸都停滞。
乔苍吐出口烟雾,不慌不忙扔在脚下撵灭,“我自己。”
“你自己。”常秉尧蹙眉,“这是大太太的院落,你能进吗。”
“如果我不来,何笙还有命活过今晚吗。”
“放肆。她活不活得过,和你没有关系。”
常秉尧语气更加暴戾,“这是常府,不是你的地盘,谁允许你来去自如,何笙现在的身份,不是你能私下碰触的,她是你庶岳母。”
保镖小声提醒,“常老,先救何小姐要紧,苍哥也是好意,您别误会他。”
掸落衣袖的动静后,脚步声朝这边迅速逼近,常秉尧不是独身前来,他身边还有穿着睡衣裙头发微乱的二姨太,似乎两人起床便赶来,她怀着身子,不会是常秉尧带她来,她一定以为大太太作妖,或者是我使诈,要把老爷从她屋里撬走,不放心才跟来的。
她看到暗室内的景象,嗅到一股弥漫的血腥味,顿时脸色惨白,捂着嘴蹲在墙角呕吐,佣人大声质问没有灯吗,别惊吓到二太太的胎,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
保镖弯腰说这是大太太的暗室,没有灯也没有窗子,就是用来教训人的。
佣人嘟囔了句大太太怎么把何小姐弄到这样脏贱的地方来。
保镖用打火机点燃一捆草,常秉尧目光顺着火苗燃烧的地方环顾一周,我装作奄奄一息,哭着朝他伸出手,“老爷。”
他脸色一变,朝我飞快走来,随从拦住他的手,“常老,先别碰何小姐,万一身上有伤,挪动了会更重。”
保镖急忙说没有伤,只打了脸。
常秉尧一听脸,他立刻仔细打量我,我红肿的脸颊令他勃然大怒,他这样爱惜我的美貌,别人毁掉我的脸比毁我命还严重。
“放肆!常府是谁做主,大太太要惩治何小姐,不知道先来通报我吗?拉下去一人卸掉一条胳膊。”
二姨太缓过劲儿娇娇弱弱走到跟前,她被我湿淋淋憔悴的样子吓得一激灵,“这是要干什么呀,大太太想神不知鬼不觉做掉何笙吗?她胆子也太大了,她都什么年岁了,还这么不给自己留德,何笙比她女儿还小,她也真下得去手。”
她偷摸观察常秉尧,看他脸色愈发阴沉,她添油加醋说,“幸好是巴掌打的,这要是用竹板,用火筷子,漂亮脸蛋就没了,她可是毁了何笙的一辈子啊!她年老色衰,让人厌弃了,就忌恨老爷身边其他女人,亏了常府上下这样尊敬她,原来她才是蛇蝎,根本不配管家。”
我咬着嘴唇发抖,故意把自己装得更狼狈,二姨太仍旧在可怜我,痛斥大太太的暴政,在豪门后宫之中,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可以联手就是伙伴。相比较没有子嗣越不过她地位的我,她更痛恨更急于扳倒压在她头上的大太太。
常秉尧侧过脸怒问,“大太太在哪里。”
二姨太随身的佣人上前一步说,“入夜九点钟我去厨房为二太太拿燕窝,看